11月9日佳士得纽约“画家与缪斯”专场中,莫迪里阿尼《侧卧的裸女》以1.52亿美元落槌,含佣金成交价1.7亿美元,约合10.84亿人民币,这个价格打破了莫迪里阿尼个人拍卖纪录,刘益谦拍后称:“龙美术馆进入新的收藏纪元”。
莫迪里阿尼的作品成为世界十大最贵藏品之一。但是莫迪里阿尼除了是一名出色的画家外,还是一名别具匠心的雕塑家。
莫迪里阿尼(1884~1920),意大利艺术家,20世纪20年代巴黎画派的重要代表。1884年出生于意大利的里沃纳,自幼体弱多病。18岁时莫迪里阿尼到佛罗伦萨学习绘画,一年后转到威尼斯艺术学院,1906年前往艺术之都巴黎寻求发展。1909年,莫迪里阿尼在巴黎结识来自了罗马尼亚雕塑家布朗库西,在布朗库西的影响下进行雕塑制作,后来因为疾病的原因,于1915年就放弃了雕塑转向绘画艺术,但这几年的成绩对其日后的艺术创作带来了重要影响。和布朗库西交往的几年,正是布朗库西走向成功、声名鹊起的几年。这个现代主义领导者的成功对莫迪里阿尼有着很大鼓舞。莫迪里阿尼的雕塑整体结构上和布朗库西有相似之处,如简法、洗炼和原始主义的英学取向等。不同的是他塑造的形象多为头像,脸部夸张地拉长,外貌为半弧形,眼睛睁开或闭合,嘴巴小巧精致,圆形的下巴和垂直的肩颈,构成别具一格的莫迪里阿尼式风格。
20世纪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之间,作为世界艺术中心的巴黎,有一群来自世界各地的艺术大家客居于此。由于没有任何背景和关系,他们艰辛求索,居无定所,在底层挣扎,寻找发展和扬名的机会。这批艺术家不隶属于任何一种流派,但有着某些共同的特征:他们来自不同国家,背景也各不相同,艺术观念或绘画风梢上有某些相同之处,诸如芝术题材偏向传统,和风靡一时的现代艺术保持着一定距离。
虽然他们才华横溢,但命运多舛,人生境遇艰辛潦倒,落魄成为他们生存的真实状态。这批艺术家被统称为巴黎画派。虽然人生的境遇糟糕,但他们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才华,对现代艺术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部分艺术家取得了非凡的成就,这些艺术家的艺术手法和表现形式不尽相同,整体风格倾向于表现主义代表性艺术家有意大利的莫迪里阿尼、俄国人要加尔、波兰人基斯林、保加利亚人帕斯森等。这些艺术家还有一个共同特征,那就是多为犹太人的后裔。为了拥有更好的未来,他们四处漂泊当不失理想,在社会的缝隙中寻找生存和发展的机遇,即便是困顿重重依然勇往直前,因为“他们的生命基因里镌刻著一种坚韧的民族性格和难以排解的忧患意识。”英国艺术史论家赫伯特·里德曾经这样评述他们:“犹太人民族迄今为止仍然过着漂泊流浪的生活,就某种意义来说,他们是游牧民族,但却成为了欧洲文化的一部分。犹太人迄今保持着他们祖先那种生性好动的局促不安的包裏性。由于他们是被压迫和被排斥的,故此比其他民族造型也似乎起步晚。不过,犹太人所创造的艺术却独树一帜。他们不像雅利安人的艺术那样注重形,也避免明确、静态的描写。他们的艺术本质上是一种富有浪漫色彩、追求浪濩主义的艺术。犹太人把绘画当做表达内心世界而非解释外在世界的一种工具,正因为如此,他们采用了抒情主义和象征主义这两种基本的表现方式。”
莫迪里阿尼(左一)在巴黎认识毕加索(中)
这种判定,也是对巴黎画派艺术家共有特征的总结。
莫迪里阿尼是巴黎画中具有代表性的艺术家。
阿美迪欧·莫迪里阿尼 《女子头像》1913
莫迪里阿尼的艺术地位在过去一个世纪中都较为稳固,他某些作品的价格在过去几年忽然大幅飙升,专家称:这其中的一部分原因是物以稀为贵。他的裸女像系列在风格上与艺术家其他的肖像画非常不同:无论是在呈现方式上、尺寸上、还是主题上,画面中女性所表达的欲望非常鲜明,加之此类作品数量稀少,不太在公开市场上出现。因此一旦出现,即为追求顶级作品的藏家追捧。
莫迪里阿尼头系列雕塑作品:
由于从业的时间短暂,莫迪里阿尼的雕塑不像布朗库西的题材那样丰富多彩——有入物、飞鸟、建筑式雕塑、纪念碑式雕塑等,除了几件人体外,作品表现的都是年轻女子的肖像。莫迪里阿尼的雕塑材质运用也比较单一,多是各种质地粗糙的页岩、花岗岩石材,目前只发现一件青铜材质的头像。这些艺术形象中,人物的五官处理精致生动,而发髮和背部等部位稍显粗糂,兼工带写一笔带过,没有太多细节。人物情绪或腼腆羞怯,或是安静内敛,或忧郁彷徨,性情表现各有不同。由于身体的原因,1915年后莫迪里阿尼没再进行雕塑创作,但他自己塑造的这些唯美的女性形象全部被移至到画面油画中那种极富生命力度的线条勾勒出的女性肖像,如长长的颈郜、纤细的鼻梁,精巧的小嘴,体形的简化处理、略显哀怨伤感甚至是冷漠的情绾等,无不是来自他雕塑造型的影响。
莫迪里阿尼的风格既不同于传统艺术,同当时的新艺术有卷一定的区别,但彼此间的联系又非常密切,他笔下那些敏感冷漠的人物形象,幽幽的眼神中隐现葙哀怨和伤感,似乎诉说着个人的种种磨难和不幸遭遇。
莫迪里阿尼因生活放纵、长期超负荷工作和病痛的折磨,身体每况愈下,1920年36岁时英年早逝。宛若一颗耀眼的彗星,短暂而夺目的一生谱写了瑰丽隽永的篇章。
摘自《莫迪里阿尼的雕塑艺术浅析》
文/张三聪、唐珂